【内江师范学院 张大千美术学院2班8月12日讯】(通讯员:唐铭辉):支教已过数日,但关于支教的画面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从支教第一天开始,一直有一些零碎的感触,但一直没法成文赘述。沉淀了这么久,还是想说一说关于这次支教。
一直执着于想要在大学期间完成一次支教,但是没有勇气尝试长期支教,于是选择了一次短期的返乡支教。因此,更加由衷的钦佩那些在山区支教一待就是一两年甚至几年的支教老师。
从听到孩子们的第一声老师时的不习惯,到后来大家习惯性的互称老师,看着那些认真叫着自己老师的孩子们,好像真的有些理解了一个人民教师的真正意义。老师二字中沉甸甸的责任,好像此刻也压在我的身上。
让人感动的孩子太多,我想特别地讲讲一个女孩。
这个小女孩,是我们支教过程中一次家访对象,她是我们二年级的一朵小花,安静害羞。她还有一个弟弟,刚满两岁。父母常年不在家,家里只有年迈的外婆。家里的农活完全靠年迈的外婆和这个幼小的女孩子支撑,我们在和外婆的交流过程中得知孩子的父母正在闹离婚,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农村是很普遍的,所以小女孩每晚都以泪洗面。每天都红肿着眼睛来上课,我们问她,她什么也不说。
我想起了她第一天见到蹦跳着拉着我合影的情景,那开朗的笑容下隐藏的是一颗怎样的内心,我无法和她现在的处境联系起来,我很心疼,但也无能为力,我能带给她的,只有那一点贫瘠的知识和无言的怀抱。
一天,小女孩在课堂上默默的流着泪,无声无息的,似乎是怕惊扰了上课的同学,我赶紧把她带到了办公室,她只是依靠着我默默的流着泪,依旧什么也不说。我想,她不是不懂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也许,哭就是最好的发泄方法。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小女孩的父母回来了,他们在她面前争吵,只因为他们都想要弟弟......至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那个说大不大的村子,渐渐隐没了她。我不知道法院最终会将她判给谁,但对她来说,伤已经形成,只期望时间能让她将这些痛的回忆淡忘掉。
在回家途中,突然收到两条短信,第一条就给我讲了她的家事。第二条内容大致这样“唐老师,你们辛苦了!我是那天在课堂上哭的XXX,谢谢你安慰我,中午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希望你不会忘了我们。等我长大了,就和你考一个学校。”我无法想象她是怎样的语气来发这条短信,但强大的内心让我动容。我想:我的生命中会有很多过客,我会忘记很多人,我可能会忘记你们其中某些给我印象不深刻的孩子。但我不会忘记支教,自然这些曾经那么认真的叫着我老师的孩子,是你们带给我感动教我成长;是你们,第一次认真的称为“老师”;是你们,让我第一次以老师的身份站在讲台上给你们传授我所知道的微不足道的知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我还记得第一天拉着我要合影的你们;还记得每天都会来宿舍找我谈心的你们;还记得拍着胸脯跟我说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学的你;还记得见到我就会说“老师好”的你;还记得在课堂上认真学习的你;我,还记得,你们。
其实这些孩子们,不过是万千中国西部贫困山区留守儿童的一点点缩影,他们每天的生活单一,但是纯粹。想想我们每天可以看到的霓虹灯,再想想在支教时因为没电没灯而显得格外清晰美丽的山区星空;想想我们可以吃到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抱怨不合胃口,再想想他们不管吃什么都很开心,我很是惭愧,至此,我决心我会重踏支教之路。因为对于支教,我现在才懂它对于孩子们的意义,我以为更多的是自己的成长,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他们需要我们,需要我们带给他们关于更多这个世界的美好,虽然十多天的时间十分短暂,教会的知识也寥寥无几, 但“积土成山,积水成泽”相信终有一天,中国再无支教。
关于这些万千中国西部贫困山区的留守儿童,我只想说,现在的中国很好,但是,还不够好。她需要你们和她一起变好,你们好,她才会更好的!
筑梦雅安大学生返乡支教队 责任编辑:蒋爱华